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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6章 东莱朝集使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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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门之两宫情玄武门之两宫情第26章东莱朝集使长孙无忌这里听了各地县令的述职,又一一记认了这些县令的样貌,七七八八记着了各人的品度。大约只记得了一半,便暂停述职,自己困困得歇在后殿,思量了片刻,想起了绕有趣味的东莱县县令秦罡,于是传来吏部主簿,笑着对主簿耳语了一番,这位主簿越听越惊异了,然后立刻去东宫为长孙无忌办事。


长孙无忌在后殿稍许吃了半碗秋油羊血牛肝凉粥,又继续听取各位县令的述职。


直忙到日落,这才稍稍单独翻了翻东莱的上计,其实也不用再听秦县令的陈述了,东莱属于中下县,武德整整九年,全中原的上计账本几乎都在长孙无忌的脑子里,武德九年,这个东莱县的年中上计还是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。


但是这个县令太出彩了。上官还没说散会,这位大人就冒冒失失的退出大殿,真是举世无双。就算长孙无忌上朝,也不见得会在诸人面前,没有散朝就扭头而走吧,天底下的县令说得再不对付,关他秦罡什么事呢?本来东西俩宫的事情不是一天俩天能解决的。如果他有什么好办法,就该定定神神的坐下来好好听听,再想想有什么好法子。


长孙无忌对吏部的下官们说道:“今夜我会亲自宴请来京的各位县令,请安排好宴会。”


至于秦罡么,自有安排了,恐怕就不是自己去宴请了。这样的奇才,是去是留,不是自己能决定的。


世民和魏征穿着寻常服饰来到吏部的小客厅,原来吏部的主簿早已吩咐下来,所有人不许通报世民的名讳,所以,旁人都噤声不语,秦罡只听厅外有人通报:“太子詹士主簿魏征大人到。”


秦罡立刻在厅前迎候。


魏征和世民听说了吏部出了奇事,而长孙无忌也有意安排世民亲自见一见这位秦县令,再定去留,可见长孙无忌在吏部时短,一时也举棋不定的。


魏征这里微笑道:“秦县令,不必多礼。”


秦罡这里起身抬脸望向了魏征。而魏征一见秦罡突然倒退一步,几乎撞到了世民。


魏征的面色不由惨白,世民警觉得在魏征和秦罡的眼神中游弋。老魏与秦罡难道是旧相识吗?老魏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从未离开过莱州东莱的县令秦罡呢?


魏征和秦罡俩人不知道该怎么叙旧,但是魏征知道没办法向世民隐瞒,这位秦县令根本不是东莱的秦县令,而是窦建德帐下的一员神箭手。李建成的事情没有完结,突然又冒出窦建德帐底下流散在外的人员,秦罡岂不是自投了罗网?


现在的老魏心中突然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,李建成帐下的事情已经不知如何救援,更别提窦建德。


如果现在提起来,恐怕秦罡会被打入死牢。


世民见秦罡这里站起,俩人同时望向对方,一时犹疑万千,俩人都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了面一般。


魏征犹豫了良久,心中也盘算了良久,这就坐在屋中的上位。而世民反而站在魏征身后,秦罡越是打量世民越是惊异,这魏夫子一切如故,但是他的随从怎么却是一派王者之风呢?


此时,下人通报谏议大夫王珪求见,秦罡从未见过王珪,只是听说王珪性子尤其刚烈,这里还没见王珪进入殿阁,便听到他的声音:“坐反坐反坐反,我这就启禀太子殿下,要捉拿太子东宫旧臣,那我王珪算第一个,魏征魏夫子算第二个,看看现在的太子还有什么话说!”


秦罡这里出座,真的不敢在京城这些爷爷们面前落座了,何况他们张口闭嘴都是国家大事,动不动就要面见太子,动不动就要启禀陛下。他一个小小的县令,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大的阵势呢。


王珪见秦罡的服色,不过是正九品。偏偏有魏征接见,何况太子世民站在魏征身后,这位太子爷爷玩什么花样活儿,快三十岁了吧,也不小了吧,和魏征这是闹哪一出呢?


王珪手里一捧捉捕文书推在魏征面前,说道:“这事必须告诉太子,太子处理不了,我们进宫面圣!太子建成,太子建成——”王珪突然以齿咬唇,待要说下去,就见到世民未怒又怒的神情。室内突然安静了片刻,诸人都很尴尬。


魏征瞅了一眼王珪,谏议大夫啊,没见这里有下官嘛?要吵架、敲桌子、拍案子不会到明德殿去吗?


世民眼瞅着王珪这块暴炭煞不住性子,而魏征却对王珪笑道:“何止王大人您动怒了,这位正九品也为了此事动怒了,咱们的吏部尚书宰相巴巴的差人过来过问呢。”


王珪上下打量着秦罡,心中想到:巴巴的跟一个正九品坐而论道吗?奇哉怪也了,正三品以下的官员只要服从就可以了,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到朝廷来论道?


秦罡大大方方地在王珪、魏征和李世民的身前说道:“在京各部都过去半个月了,还没有最终达成一致。那么真的别提地方上到底有多乱了。”


魏征低吟道:“长安与各地有何牵连呢?”


秦罡指着室外的一株树木说道:“那株树木如何呢?”


王珪和魏征说道:“非十年之功,不能成树!”


秦罡对王珪、魏征和世民说道:“随我来吧。”


秦罡走到庭户之中,却见迎面站立着尉迟敬德、段志玄、张公谨等诸位将军。秦罡并不惧怕,见尉迟敬德手握一柄宝刀,便上前对尉迟敬德行礼道:“借刀一用!”


世民等诸人越看越奇,那莱州东莱县是一方什么宝地,出了这般人物。


秦罡双手擎刀,倒转刀面,用刀背重重得击打在树木的主干之上。


世民、尉迟敬德不由大惊失色。秦罡对魏征、王珪和世民说道:“这一重击就是玄武门之变!”


魏征上前晃了晃树干,却见树梢之上的树叶忽然如秋风而过,瞬间飘落,密密麻麻得飞落一地,诸人更惊。秦罡指着地下的叶子说道:“这每一片叶子代表着中原处处的州县。树木的脉络已断,各地兵马荒乱,也会在所难免。”


而此时,赶到庭院的官员更多,世民站在上风,向诸人怒目注视,谁都不敢多言。


秦罡将宝刀交还给尉迟敬德,而后对魏征说道:“魏夫子闪开!”尉迟敬德见树木已经似倒非倒,急忙提起魏征的胳膊,拉到一旁。秦罡走到树木之前,也没见他稳扎马步,只用右胳膊稍稍挥过。树木应声而倒。


长孙无忌这里站在人群之外,带头鼓掌。好个秦县令,这伸手哪里似外州县的,丢在最偏远的莱州东莱县是不是太可惜了。


长孙无忌走到秦罡面前,冷笑道:“敢问,您是东莱县的县尉还是县令呢?县令都有如此伸手,何况县尉了。”


秦罡这里稽首说道:“尚书大人,小臣等候大人上计呢!”


长孙无忌笑道:“秦大人,如果我等不听秦大人的,恐怕中原的大唐就要亡国罗,还忙里忙外的干嘛要上计呢?”


长孙无忌望了一眼李世民,李世民向长孙无忌点了点头,而长孙无忌对秦罡一举手说道:“全天下所有的州县县令都在等候秦县令一起开席呢。魏征和王珪身为谏议大夫一定会把秦县令的话带给太子。秦县令,这里请。”


秦罡见长孙无忌好生热络,只得随之而去。


尉迟敬德来到庭下的另一棵树边,挥刀而去。只听叮当一声,手中的宝刀一断为二。世民等诸人颜色都变了。世民立刻对诸人说道:“指挥二千卫率在各州县令的大殿外伺候,尉迟敬德,你立刻前去保护长孙无忌,站在长孙无忌身后。这个秦县令深不可测,倒底是何方神仙啊!”魏征惊得无言以对。秦罡是窦建德的侍卫不错,那也仅仅是耳闻,今天一见,连李世民都觉得惊吓不已,恐怕长孙无忌有失。


世民回到明德殿,立刻知会中书令宇文士及,中书省立刻写下又一份太子令:玄武门已前事连东宫及齐王,十七日前事连李瑗,不得互相告发,违反的人以反坐论!


深夜,世民独自一人在庭下的树旁徘徊,而魏征在一旁伺立。长孙无忌这里匆匆回报道:“查明了,这位秦罡县令来历不小,似乎跟昔年窦建德窦王爷有关!”


世民回脸望着魏征,而魏征立刻躬身告罪,世民说道:“窦建德、李建成一事,一定要有了结。还有,我命你们跟着康崇,现在康崇到哪里了?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他的符节传报?”


长孙无忌作揖说道:“康崇一直在城外,与王珩在一起。”


世民点头道:“准备多少人东出山东呢?”


长孙无忌说道:“你、我、魏征大人、秦罡、唐临,找到王珩姑娘一起东行。”


李世民淡淡地说道:“我看再加一个康崇吧。既然京城已经将李建成的事情了断了,干嘛再跟康崇计较呢,对不对?”


长孙无忌知道眼前最大的事情就是不要再跟原东宫计较那么多,既然如此,那就把康崇反叛的事情了断吧,世民的心意已决,那么长孙无忌自然以马首是瞻。


清晨,长孙无忌来到裴寂家中,裴寂带着长孙无忌和裴律师在家中的碑廊中慢慢行走。长孙无忌走过了一面碑廊,再到另一面之前,忽然见碑上阴刻着一个裴氏家族人物的名字:裴政。而后又是一位裴氏家族人物的名字:裴世清。


长孙无忌对裴寂说道:“裴政和裴世清都是大隋朝的人物吧。”


裴寂点头说道:“碑文刻写的正是大隋朝太子左庶子裴政。”


长孙无忌见碑文上写着:政剖决如流,用法宽平,无有冤滥。囚徒犯极刑者,乃许其妻子入狱就之,至冬,将行决,皆曰:“裴大夫致我于死,死无所恨。”其处法详平如此。


裴寂把长孙无忌让到裴氏家族的藏书三厢,长孙无忌见这间普通的屋子足足内外三厢,有三出三进。长孙无忌这里刚进到屋中,忽听身后熟悉的声音,转身见裴皿悦手持一册书册,捂住裴律师的眼睛,笑道:“哥哥,你看这是什么?自己放在哪里,我帮你找了半天,怎么谢谢我啊!”


长孙无忌一见裴皿悦,不由还是呆呆愣愣。


裴皿悦反手而背,郎朗念道:“或击壤以自欢,或大济于苍生,靡潜跃之非分,常傲然以称情!”正是陶五柳所书的《感士不遇赋》。


长孙无忌一时讶异,这女孩子怎能会有隐退之心呢?


于是笑道:“姑娘,天地人又是如何的呢?”


裴皿悦说道:“大人,人应效法地,地应效法天,天应效法道,道则天然而自然了,大人博古通今,这个应该知道的了。”


长孙无忌笑道:“姑娘躲在这里一隅,却是有私心的呢。”


裴寂和裴律师大惑不解,而长孙无忌说道:“裴姑娘原本关心国事,利国爱民,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吧,在我吏部尚书看来,岂不有私心了?”


裴皿悦背转身说道:“我又不是你吏部管的,难道我想做官,你还点了我的卯,让我做堂上官?”


长孙无忌紧紧跟在裴皿悦身后说道:“掌上至宝,楚人丢失而楚人拾之,不如,人失之而人拾之,更不如,人失之而天下得之,姑娘觉得呢?”


裴寂咳嗽了一声,对长孙无忌说道:“尚书大人跟一个小女子谈这等大道理啊,她只会弄饭菜,皿悦赶紧去吧。”


长孙无忌对裴皿悦说道:“听裴司空说,裴姑娘会回去河东,我也正好会外出去河东一次,姑娘一起出去走走,解解闷,散散心,顺道在路上给我们做做饭菜?”


裴皿悦拿了书册,递给裴律师,然后对裴寂说道:“叔父,我能由尚书相爷送回河东吗?”


裴寂和裴律师同时点头,佛,爱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,只求赶紧回老家吧。


裴皿悦这里刚想走,长孙无忌在身后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带好银两铜钱,路上买菜买米雇脚力呢!”


裴寂和裴律师哭笑不得,大唐朝李世民的这位吏部尚书怎么这么抠门啊,也真没谁了,他不做户部尚书真有点大材小用。


是夜,秦罡等诸多县令被安排在殿下观看歌舞,宫女们托来膳食,秦罡身边侍候的侍女揭开盅盖,不由吓得脸色苍白。秦罡这里定睛一看,盅盖里只是一颗生鱼头。


秦罡赶紧向宫女摇了摇头,示意不必惊慌,然后秦罡用牙箸戳了下鱼腮的后端,见箸子根本戳不下去,知道这个鱼头根本是生的。


秦罡对宫女说道:“不必声张,下去吧!”


秦罡思索了片刻,盖上盅盖,将盅子呈在铁托盘上,舀了两大勺美酒,然后吹开一个火媒子,直接点着了铁托盘,顿时整个汤盅火苗爆燃,大殿之中,顿时酒香四溢。


一时之间,大殿之中,各人交头接耳,而秦罡毫不在意地喝着美酒,长孙无忌走近前来,见这怪异的东莱县令在大殿中烧烤汤盅,长孙无忌笑道:“原来我们中原的人都不懂怎么吃鱼。今日一见,别开生面。”


秦罡暗自想到:中原人难道个个都吃生鱼头,还好意思嘲笑海边来的渔夫么?


秦罡醺醺然地笑道:“这鱼当然是醉灼才好吃,要不咱们换一换?”


长孙无忌呵呵一笑,命宫娥捧来自己的那一汤盅,奉在秦罡身侧。而长孙无忌待秦罡的这个汤盅之火熄灭后,笑咪咪地揭开盅盖,只见其中赫然是个死鱼眼,生鱼头。


秦罡对长孙无忌点头说道:“相爷,请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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