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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哄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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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跟刚刚那个一样么?可以,真会给我省事儿。”桑延慢条斯理道,“每回愿望说的都是我想干的事儿。”


想起去年的生日愿望,温以凡忍不住反驳:“我去年想的愿望是跟我工作有关的。”


“嗯?你记错了。”桑延很不要脸,“你说的是想让我当你对象呢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。


桑延继续问:“还有么?”


“你是要给我三个许愿机会吗?”但温以凡没什么愿望,盯着他高大宽厚的背影,想了好半天,“那你背我吧。”


话一脱口,温以凡又想起他今早才拆线:“算了,我还是――”


没等她把话说完,桑延已经半弯了腰:“上来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温以凡盯着他看,很快就爬了上去:“那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
桑延站起来,背着她往前走,又道:“还有没有?”


温以凡突然明白过来,他似乎是会给她实现很多个愿望。她看着他的侧脸,弯起唇,顿时觉得过生日当寿星真是件令人期待的事情:“那你笑一下。”


桑延撇头扫她。


温以凡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,举止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:“我想看你的梨涡。”


桑延皮笑肉不笑:“我没那玩意儿。”


“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有,”提到这个,温以凡有些纳闷,本着印象去戳他唇边有梨涡的那个位置,“这多可爱,我也想有一个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可爱。


桑延眉心一跳,提醒道:“温霜降,别拿这个词来形容我。”


盯着他硬汉包袱很重的模样,温以凡忍不住笑了起来,开始掐他脸。她的力道不轻不重,像是想把他的梨涡掐出来:“桑延,我很喜欢你的梨涡。”


像个受气包一样,桑延任由她掐,这回倒是默认了自己有梨涡这玩意儿。


“我哪儿你不喜欢?”


“说的也是,”温以凡又开始许愿,“那你的梨涡不能给别人看。”


桑延的脚步一停,突然觉得有些好笑:“温霜降,你说你是怎么变得这么专.制的?”


温以凡的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,语速缓慢却又显得理直气壮:“这不是你让我许愿的吗?”


“行。”桑延今天格外好说话,像是完全没有底线,对她的什么都要求都有求必应,“以后只在你面前有梨涡这玩意儿。”


温以凡这才笑着收回手。


桑延又道:“还有么。”


温以凡自顾自地想着。


恰好路过了一家奶茶店。


里头正放着最近大火的歌曲,是S.H.E的《你曾是少年》。


/许多年前/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/


/奔跑起来/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/


……


/爱上一个人/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/


温以凡的眼睫动了动,忽地抬眼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

他正看着前方,黑发黑眸,侧脸的曲线硬朗流畅,带着几分锋利。那么多年过去,他的模样已经成熟了不少,眉眼间的少年感却还十足。


让温以凡瞬间想起了,少年时的他把篮球塞进她手里,而后不知跑去哪里帮她借钱的背影。那时候他能拉下脸去帮她借钱,到现在,依然如同当初那样,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地问她生日愿望。


再一个一个地帮她实现。


温以凡渐渐发了呆,鼻尖开始泛酸,莫名回头看了眼。


从这个角度,温以凡远远地还能看到咖啡厅的边角。似乎就快要消失不见。


完全看不到赵媛冬的身影。


在这一刻,温以凡的那点负面情绪才后知后觉地涌了起来。她的心脏有点空,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是彻底跟过去道了别。


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从她心脏里被挖了出来。


在她25岁生日的这一天。


收回视线,温以凡把脸埋进桑延的颈窝里。


注意到她的动静,桑延又看了过来:“怎么?还没想好?”


温以凡才意识到,她好像根本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。她的眼眶渐湿,一点点地沾染着他的脖颈,冰冰凉凉的:“桑延。”


桑延顿了下:“怎么了?”


“除了你,”温以凡勾住他的脖子,忍着声音里的颤意,“没有人爱我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两人远离了热闹喧嚣的街道。


昏暗的路灯之下,桑延停下了脚步。光影交错,他的面容变得不太清晰,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背上的温以凡,眼眸暗沉而不明。


他声音很轻,似有若无地冒出了句:“我只爱你。”


从年少时的心动,一直持续到现在,再到未来的每一个瞬间。


我都只爱你。


“……”


温以凡抬了眼,透过雾气弥漫的眼,对上了他的视线。


“温霜降,”桑延扬眉笑起来,仰头亲了亲她的下巴,缓慢而又认真地说,“再许个愿。”


温以凡说话鼻音还很重:“什么?”


盛大的夜幕之下,街道上吹着燥热的风。周围静谧至极,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,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
两人只看着对方,仿若再容不下任何人。


再许个愿。


除了我。


还会有很多人爱你。


-


霜降一过,像是也把炎热带走,南芜市的冬天随之到来。随着时间流逝,桑延的伤口也渐渐恢复好,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

温以凡查了好些祛疤的方法,折腾了好些天,才让他的疤痕淡化了些。


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。


某次采访回台里,温以凡被郊区甘鸿远谈话。大致已经是今年年会快到了,看到她的履历上写着有十年的舞蹈经历,让她去筹备个节目,给《传达》栏目组争争光。


温以凡有些猝不及防:“主任,我跳了十年,但我也快十年没跳了。”


甘鸿远笑眯眯地地拿着热水瓶,喝着茶:“没事儿,有总比没有好。而且就都是图个乐呵,咱这没几个年轻姑娘,全是大老爷们儿,大家都不爱看。”


温以凡委婉道:“但我这也没时间练习,基本功也很久没练了,手头上还一堆后续报道要跟……”


甘鸿远点头,很贴心:“你最近不用给我报选题了,好好筹备节目吧。不要弄太喜庆的,我们组要显得与众不同,知道吗?跳点文艺点的。”


“……”


温以凡又说了几个拒绝的话,都被甘鸿远一一驳回。


最后她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般地揽下了这活。


回到位置上,苏恬好奇地凑过来:“主任找你干什么?说年会的事情吗?”


温以凡看过去:“你也被找了吗?”


“对,但我没什么特长,他说一个我反驳一个。”苏恬实在干不来这事儿,嬉皮笑脸道,“去年琳姐在的时候都她主动筹备的,今年找不到人主任估计也很愁。我看他刚刚找了好几个人了,现在看来是定了你了。”


温以凡有些头疼。


“没事儿,就随便跳跳。去年年会你也看到了,没几个表演能看的,就热闹热闹。”苏恬安慰她,“而且还有奖品啥的。对了,你可以让桑鸭王一块过来。”


闻言,温以凡稍稍直起身。


苏恬半开玩笑:“说不定他还挺想看你跳舞呢。”


温以凡看向苏恬,像是想起了什么,原本脸上带着的无奈一扫而光。她支着侧脸,轻舔了下唇角:“嗯,我回去再想想。”


……


难哄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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